桑忌惮小说张开血盆大口吞噬心脏,化作驯兽师指指点点,他出现在马戏团的帐篷里,手中拿着粗壮的鞭子,裤子滑稽,像倒挂的气球,脸画白色的粉底,嘴唇用口红涂成红色,像两朵玫瑰的花瓣,也许他找不到红色的粉底,即使伟大的人物也非十全十美。若小说存在一条主线,由一根线连着生活的主角,他的生活由剧作家掌控,像走钢丝一样走完故事的麻绳。点点滴滴像线的须头,是它组成线,线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,总有个前因后果吧,他的命运由神来掌控,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神分配好的,他的意志代表神的意志。可神只操控他吗,神当然要操控其他人,自己说不上特别的存在。每个人都被命运之神操控着,不要再悲叹被操控的命运了。即使自己像提线木偶被神摆弄,神也不可能精确预测风向以及物理学给木偶带来的动作偏移,而这段喘息的瞬间,便是自己在有限的空间里改变命运的机会,戏剧人物的命运总是在第一幕被固定住,主角永远会按照剧本演出,哈姆雷特定会说出那句“生存还是毁灭,这是个问题”,直到第五幕他的本格生命在戏剧中绽放完毕,伴随玫瑰花瓣满意退场。他和戏剧外的人擦身而过,他们没戴面具,脚掌接触地面同时,路人影子犹如血液循环里的冰块刺穿身体,摩擦细胞,仿佛每个炽热的细胞带着面具散漫地跳音乐剧的舞蹈,经过经过又经过,他感受到法国小说的触感,反差的号角扑哧扑哧空中行走,眼前群堆信鸽泥土里飞翔。他走过去,鸟类惊吓地煽动翅膀打扰宁静的灵魂。绿、红、绿、红,摇篮曲催眠桑进入梦乡,他穿越梦境的桥,木板漂浮空中踩上去,仿佛软绵绵的云朵差点睡在上面。生硬地带过去吧,过去的路还是他走过的,世界没有代入感,他不是地球生的孩子,不过在地面行走,土壤和他是分离的,他无法体会地球的感受。地球每一处的恐惧、喜悦、愤怒、悲伤,他怎会亲切感受到,他没有功夫环游地球,再难以切齿,他只不过是神幻想的人物,神身后的一道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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