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

这次全校教师下到各村屯动员学生返校，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。第二天，同学们就陆续回校交费注册了。这时，谭宏义校长就叫教导主任尽快地统计全校学生数，还是少了五十多人，其中初二、初三年级就占了三十多人哩。例如，三年级苏娟那个班原来共有四名尖子生，现在只有方姗姗和一名男生了，而另外的两名尖子生已经转到邻近的中学去读了。谭校长知道这事后，心里很不是滋味，他在全校教职工会议上就狠狠地批评老师们说，如果你们再这么懒散下去，不努力工作，不提高教学质量，让我们学校的尖子生全转走了，我看你们今后还想教书不？还想领工资不？还想吃饭不？再这样下去，学校的名气就没有了，以后老师们谁想调走都困难的……谭校长一气之下把老师们批评得抬不起头来。是呀，老师们仿佛已经习惯于听谭校长说这种批评话了。大家认为，教学质量提高不了，并不是老师们的文化水平和教学能力的问题，而是学校学习风气太差了，学生学不了知识，结果好的学生转走了，差的学生就转进来了……这便形成了“恶性循环”状态的。即使大家都晓得学校已处于这么一种状态，但每个老师还是不声不响地工作着，只是心里在暗暗地想着，此地不可久留，能走就走罢。